令姜朝他福了福身子。
“路上颠簸，你乘巷口那輛青蓬馬車吧。”
令姜朝他說的地方看過去。
“那你呢？”
“我來時便是騎馬來的，不用。”林雍維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，“東西都拿好了嗎？”
“拿好了。”
“先上車吧。”
令姜輕聲道謝，便叫書然一同上了馬車。
一上車，便發現車内布置得幹淨整潔，還細心地鋪了軟墊。
裡面還準備了各種女子喜歡的零嘴，就比如令姜喜歡的京中一口酥，還有各種果脯，瓜子花生一類的堅果。
書然上了車，左看看右看看，又雙眼亮晶晶地看向令姜，感歎了一句：“娘子，大公子對你真好。”
隊伍緩緩啟程，馬蹄聲在黃昏的街道上顯得格外清晰。
出了城門，暮色四合，遠山如黛。
書然趴在車窗旁，看着在前面騎馬的霍陽。
走了些許路，霍陽才察覺了書然的視線。
馬上的霍陽驅馬靠近車窗，從懷裡掏出個小盒子，精準地遞給了窗邊的書然：“拿着。”
書然被他發現了視線，正有些不好意思，臉頰微紅。
心裡高興他還想着自己，伸手将小盒子接了過來，小聲道：“是什麼呀？”
霍陽結巴道：“早晨路路過乾州城裡，覺得這個很襯你，就買了。”
說罷他便甩了一下馬鞭，又驅馬走了。
書然又高興又無奈：“這人真是！說得好好的，怎麼突然跑了！”
令姜瞧着書然那含羞帶怯卻又掩不住欣喜的模樣，不由莞爾，輕聲打趣道：“他害羞了！你們兩人如何了？他送的什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