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咬緊下唇,試圖忍耐過去,但疼痛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湧來,絲毫沒有減緩的迹象。
令姜将自己縮成一團,雙手死死按在小腹上,指節因用力而泛白。
門外忽然響起輕微的叩門聲,伴随着林雍維低沉的詢問:“令姜?可還安好?”
他方才用膳的時候,便見令姜神色不對。
心下總覺不安,用完了膳還是想要看看她。
屋内沒有回應,卻隐約聽見壓抑的抽氣聲。
林雍維眉頭一蹙,不再猶豫,推門而入。
隻見令姜蜷在榻上,面色蒼白如紙,鬓發被冷汗浸濕,黏在頰邊。
她雙眼緊閉,長睫不住顫抖,下唇被咬得幾乎出血,顯然正承受着極大的痛苦。
林雍維心頭一緊,快步走到床邊:“怎麼回事?”
他聲音裡帶着自己都未察覺的焦急。
令姜勉強睜開眼,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:“沒、沒事。老毛病了,忍一忍就好。”
她還想強撐出一副無事的模樣,卻被又一波劇烈的疼痛打斷,整個人都縮得更緊。
林雍維何曾見過她這般脆弱模樣,當下也顧不得什麼禮數,伸手探向她額頭,觸手一片冰涼濕冷。
他眉頭鎖得更緊,當即轉身朝外吩咐:“聶合!速去請個大夫來!”
“不、不用”令姜急忙阻止,聲音細若遊絲,“真的不必興師動衆。”
月信每月都有,令姜從來沒聽誰來月信還會去請大夫的,所以連忙阻止。
林雍維卻不理會她的拒絕,語氣堅決:“聶合,快去!”
門外傳來聶合應聲離去的腳步聲。
林雍維返回床邊,看着疼得渾身發顫的令姜,一時竟有些無措。
沉默片刻,他忽然想起什麼,轉身從行李中取出一個手爐,快步出門吩咐夥計添上熱炭。
不一會兒,他拿着溫熱的手爐回來,用軟布包好,遲疑一瞬,還是輕輕塞進令姜懷中:“放在腹部,或許能緩解一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