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出折扇，輕輕碰了碰林雍維的手臂，挑眉道：“一幅畫，換一段良緣，這買賣，劃算得很呐！”
他本是習慣性地玩笑調侃。
也深知那幅畫是林雍維心愛之物，平日旁人連多看兩眼都難，根本沒指望他能答應。
畢竟每每與沈景雲見面，他都必提到這幅畫。
林雍維腳步倏然停住。
沈景雲沒防備，多走了兩步才停下，疑惑地回頭。
隻見林雍維沉默了片刻，目光平靜地看向沈景雲，清晰而幹脆地吐出一個字：“可。”
沈景雲臉上的嬉笑瞬間凝固了，搖着的折扇也僵在半空。
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眼睛瞪得溜圓，嘴巴微張，活像被塞進了一個雞蛋。
“不，不是。鶴卿你”他結巴起來，幾乎語無倫次。
“你當真？那那可是李思訓的真迹！你珍藏了多年的心頭好！”
他太過震驚。
林雍維卻沒有再看他，仿佛剛才那個石破天驚的“可”字不是出自他口一般。
他轉身繼續向前走去，淡淡道：“畫，回頭回了京，你來我府中取。”
沈景雲連忙跟上：“真的？真的？我派個人同你們一起回京給我取來把？”
機不可失時不再來，他沈景雲可不是隻吃餅的人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