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亵衣雖然是過了水,依舊殘留着一股淡淡熏香味兒,若有似無地萦繞在鼻尖,與他懷抱中的氣息如出一轍。
莫名讓令姜感到一絲心安。
脫掉那些濕漉漉的衣裳,烤着篝火。
令姜覺得那股幾乎要凍僵骨髓的寒意總算被驅散了些。
令姜挑了一根趁手的長木棍,翻了翻火。
橘紅色的火舌貪婪地舔舐着幹燥的柴薪,發出噼啪的輕響。
在這寂靜的山夜裡,成了唯一令人心安的存在。
若是沒有火折子,在這般寒冷的荒山野嶺,他們兩人今夜恐怕真的難逃凍死的厄運。
現在莫約是戌時,還不到山裡最冷的時候,若是再晚一點,沒有火的話,恐怕真的會被凍死。
林雍維已經出去了好一會兒了。
令姜期間添了兩次柴,火堆燒得旺旺的,卻始終不見他回來的動靜。
她将下巴支在并攏的膝蓋上,目光落在躍動的火焰上,思緒卻不由自主地開始飄遠。
若是林雍維出去遇到了賊人怎麼辦?
他平日是習武練劍,身手應當不俗,可雙拳難敵四手,萬一對方人多勢衆
她不敢再往下想,每一種可能性都讓她坐立難安。
就在她幾乎要被自己的胡思亂想吞噬時,洞外終于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和草木摩擦的窸窣聲。
令姜立馬支起頭望過去。
“别怕,是我。”林雍維說這話,身影慢慢顯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