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勾引你?”謝矜臣低頭看着腳下跪着的人,眼神輕蔑,像在看一個廢物,冷笑:“她怎麼不勾引我?”
謝琅額上冒汗,六神無主。
謝矜臣站在他的身前,陰影自他頭頂籠罩出一片陰翳,嗓音擲地有聲:“打斷他的腿。”
“大哥,大哥我錯了,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”
“我沒碰她!我真的沒碰!”
“啊——”“祖母!”“祖母救唔!”
謝琅嘴裡被塞上了絲帶,堵得嚴嚴實實。聞人堂抄起凳子砸,謝琅猛地趴下,又被揪着衣袍拽住,生生把右腿腿骨打斷才停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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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半山别院時,即墨恰好自城北剛接人回來,他行禮說:“芷小姐已經回院子了。”
“讓她去祠堂跪着。”謝矜臣轉身進了書房。
他忙了陣公務,擡起拓墨清眸,眼皮薄而狹長,他問:“靜姝呢?”
聞人堂正端了茶水送來,答說:“在陪棋語姑娘繡嫁衣。”
“這幾日不要給她安排事做。”
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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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暗湧,謝芷跪在祠堂裡的拜墊上,黃色的裙子壓在身下,她跪得不舒服,索性坐在自己後腿上,憋屈地捂肚子。
“我餓了。”
“小姐,大公子說,您要跪一夜,不準您在這期間吃東西”丫鬟陪着蹲低身子。
謝芷惱得變臉,抓起腰上的葦綠香囊摔在地上,發洩道:“我就叫她去了一趟畫樓,大哥罰我跪一整晚!太過分了!”
祠堂裡燭火林立,照着香案上一張張牌位。
當天晚上,姜衣璃輾轉反側,小眯了一陣,又被夢裡的謝琅吓醒了。
冷汗涔涔地望着屋頂,她琢磨了一整夜。
得尋個法子出府。
白日,姜衣璃得知自己放了幾天假,心情和緩,但也說不上高興。
書憶和畫心兩個人自她門前路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