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矜臣沒有說話,眼神古怪,看她像在看一名失智的癡傻頑童。
姜衣璃心平氣和,認真地強調道:“你沒有聽錯,我想當外室,隻當外室。”
她仰頭看着謝矜臣俊美端方的臉,心裡冷笑,就算将來他跪在她面前,她也不會嫁給他。
現在就當談個戀愛,她又不是談不起。
謝矜臣眉峰擰了下,妻妾都是名正言順,外室為偷,他堂堂鎮國公府世子,如何丢得起這個人?
但姜衣璃一臉堅定不容商量的模樣。
謝矜臣當真是不明白她的腦袋裡都裝了什麼。
事緩則圓,他心中并不答應,暫時敷衍過去,又喂她喝了兩口湯,把碗給丫鬟拿下去。
他從袖口裡拿出一個紅色的信封給她。
紅包?
姜衣璃眼眸垂下,已經很久沒有人把她當小孩子了。
“壓壓邪祟。”他說。
壓歲錢的歲原來是這個祟。
姜衣璃拿住紅色信封,裡面大概是幾張紙,她聽到壓邪祟,不禁懷疑,能壓住嗎?
夢裡的琴聲,她以為避開前世死期就會消失,但并沒有,她依舊能在半睡半醒時聽到。
有時舒緩,有時低沉,有時像佛音,有時像鬼音。
“打開看看。”
姜衣璃回過神,半信半疑,将信封上面的口拆開,四根手指伸進去,摸出了一張銀票,翻到正面一看,十兩!
“”姜衣璃沉默不言。
今早上這一整套衣裳,和頭上的妝面都差不多要百餘兩銀子,十兩,連衣裙上的一根金線都買不住。
她覺得謝矜臣存心在耍她,拿她逗趣。
謝矜臣在房中央的檀木圓案前,丫鬟給他倒了茶,他正淺嘗,說裡面還有。
六張十兩銀票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