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天色黑漆漆的,姜衣璃吃了點櫻桃肉山藥,喝了半盅冰糖燕窩,晚上沐浴過自己躺在榻上。
她快要閉眼時,昏昏沉沉地被攪醒。
謝矜臣攜裹一身涼意,似乎剛沐浴熏香過,他抵在她中間,俯首吻下來。
親她的唇,下巴,脖子。
一件一件衣衫飛出帳幔外,淩亂地棄在地上,榻上的棕金色幔帳裡人影重疊。
漸漸地,她睫毛潤濕,指尖抓皺底下的軟褥子。
“大人…”嗓音含着嬌咽的顫。
謝矜臣眸如點墨,黯色濃重,他的喉結上下滾動,鬓角清亮,他啞聲哄着:“好聽,再叫一聲。”
“大人,大人、狗,官。”
夜半,謝矜臣被哭得心軟了,放她睡去。
等她睡着了,将人抱在懷裡仔細瞧,從眉到眼,到唇,似工筆細刻,每一處都美得無可挑剔。
他看着看着,天亮了。
謝矜臣自如地起榻穿衣,照例吩咐不要吵醒她,便出門去會客了。
初六這日,董家人來謝府議親。
清晨,謝矜臣欲起榻,側身抱住在裡面熟睡的人,在她臉上親了一口。
姜衣璃擰了擰眉心。
謝矜臣下榻穿衣,帳幔朦朦胧胧,隐約見他背寬肩闊,腰窄腿長。
她忍着身子的不适,爬坐起來,扒開帳幔探出頭,“大人,我想去皇覺寺上香。”
“怎麼不提前說?”謝矜臣系腰帶的動作頓了一下。
他就站在榻前,房中光線昏昏,他的眉骨在眼睛投下陰影,顯得那雙眼睛深邃冷沉。
姜衣璃賣乖,雙手伸出去給他扣玉帶。
謝矜臣看她像個小妻子一樣柔順,被哄得身心舒暢,他握了握她的手,緩聲道:“讓琴時和即墨跟着你,再帶十二名護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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