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矜臣沒有硬來的意思,見她反應激烈,隻是淺淺地勾起一側唇角,垂眸看着她。
姜衣璃眼神含着敢怒不敢言的愠色,被他看得很生氣。
她要張口說話,謝矜臣看準時機,低下頭,準确無誤地覆上她的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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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車到府上,停在前院的倒座房,謝矜臣從頭至尾抱着她,不讓她的氅服和鞋子沾一絲塵。
下人一路行禮,他懶得理會,腳下飄逸。
姜衣璃指尖攥着他的衣襟,頭埋在他胸口,唇腫得羞于見人。
上了石橋,繞過白湖,行至書房的廊下。
姜衣璃突然看清,瞥了一眼匾額,臉色赤紅,她揪緊男人胸口的衣裳,“去寝房。”
“等不及。”
書房的門關上,砰的一聲響。
姜衣璃面上染紅,一雙藕玉般的雙臂顫巍巍地環住他的脖頸,黑發散亂,珠钗松垮掉落在菱格門的裙闆前。
她很快就哭。
謝矜臣緩一緩,一條玉帶墜地,他俯身咬她耳後細嫩的皮膚,好整以暇問,“在車裡不是很能勾我嗎?”
我沒有。
姜衣璃咬着齒關,骨頭軟得想哭。
手指屈起,指甲撫着梨木菱花門闆上的紋飾,幾乎掐進木屑裡。
辯解也沒力氣辯解。
姜衣璃哭腔濃重:“我錯了。”
謝矜臣好一陣沒說話,呼吸很急促,過了會兒他胸膛微濕地貼在她背上,“你的确是錯了。”
他自認不是個貪心的人,他隻要她的身體。
但是從今天開始,他會想要别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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