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衣璃知道謝矜臣會對她心軟,但聞人堂不會,她不能說一定要去,隻說需要去。
說着半轉過身以衣袖拭面。
玉瑟扶着她,心疼道,“聞人管事,大人隻說照顧好澄院,可沒說要囚禁夫人不讓出門吧。”
聞人堂最終答應了。
不為夫人撩袖子擦淚,也不為玉瑟幫勸,他聽到心裡的是前面一句,看不住一個姑娘,那他是真不配上戰場,活該輸給即墨。
寬敞豪華的馬車駛出府,兩排個十二名護衛,浩浩蕩蕩。
街上人多,但聞人堂帶兵開道,他們走得還算順暢,午時之前就到了姑蘇城外的寒山寺。
姜衣璃穿着堆疊如雲粉藍色裙裳,雙手合十,對一個沙彌行禮。
“小師傅,我想為逝去的親人放一盞水燈,請問在何處?”
小沙彌颔首,“善哉善哉,施主請随我來。”
水燈有現成的和自己動手折兩種選擇,姜衣璃選自己動手,玉瑟從旁指導,半個時辰才做好一隻。
她寫下薛氏的名字,把蓮花燈推進水中。
接着再去找老道誦經,玉瑟同樣陪着跪讀,聞人堂等人則在殿外候着。
梵音和佛鐘清洗人心中的浮躁,姜衣璃閉目,很虔誠的模樣。
“夫人,到膳食了。”玉瑟輕輕推她。
姜衣璃不叫她打擾,“誦經怎能誦一半,你去令人告知住持,說我們要在這裡用齋飯,勞煩他們收拾個小房間。”
“是。”
玉瑟退出去,大殿裡隻有姜衣璃跪坐聽經,老僧敲着木魚,紋絲不動。
再是小半個時辰過去,老僧收起木魚睜眼,單手對她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