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章(第2頁)

謝矜臣冷眼橫過這些頭頂,“貼身丫鬟在何處?”

玉瑟跪在後面被擋住了,她全身發抖,跪爬到前面磕頭。

“你昏迷前,她在做什麼?”

“奴婢,奴婢昏迷前,夫人在念經…”

“她是何神情?”

“沒,沒看見。”

玉瑟頭一回吃蒙汗藥,隻覺得和犯困沒什麼兩樣,隻是更沉些,眼皮一合就栽過去了。

即墨從門外進來,“大人。”

十來名守城的士兵全被他趕進院落,跪在地上求饒。

“大人,您出發前就叮囑過,哪道門都不準夫人出城,小的銘記于心,日日嚴加查看,十六那天當真是沒見過夫人。”

謝矜臣眸色轉涼,姜衣璃自己出不了城,那麼隻剩一個可能,她被人劫持了。

他突然變得暴怒,指尖摁得失了血色,強行冷靜,抑不住眸中泛着淩人的寒意,“十六日未時是否有可疑之人出城?”

守城的官兵們面面相觑,推推搡搡中間那人說,“沒有…”

謝矜臣眉骨壓低,拔了即墨腰上的長劍,寒光一閃,說沒有那位士兵瞪眼倒地,脖頸一道猩紅。

鮮血飛濺三四人。

六月溽暑,院中卻一霎間冷如冰天雪地。

跪着的士兵個個呆如木雞,有的臉上沾着血,有的幾欲暈厥,懼是抖顫結巴不敢張嘴。

謝矜臣沒有耐心,他腕骨擡起,沾血的劍尖抵在第二人的咽喉,雙目狠戾,“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