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矜臣冷眼橫過這些頭頂,“貼身丫鬟在何處?”
玉瑟跪在後面被擋住了,她全身發抖,跪爬到前面磕頭。
“你昏迷前,她在做什麼?”
“奴婢,奴婢昏迷前,夫人在念經…”
“她是何神情?”
“沒,沒看見。”
玉瑟頭一回吃蒙汗藥,隻覺得和犯困沒什麼兩樣,隻是更沉些,眼皮一合就栽過去了。
即墨從門外進來,“大人。”
十來名守城的士兵全被他趕進院落,跪在地上求饒。
“大人,您出發前就叮囑過,哪道門都不準夫人出城,小的銘記于心,日日嚴加查看,十六那天當真是沒見過夫人。”
謝矜臣眸色轉涼,姜衣璃自己出不了城,那麼隻剩一個可能,她被人劫持了。
他突然變得暴怒,指尖摁得失了血色,強行冷靜,抑不住眸中泛着淩人的寒意,“十六日未時是否有可疑之人出城?”
守城的官兵們面面相觑,推推搡搡中間那人說,“沒有…”
謝矜臣眉骨壓低,拔了即墨腰上的長劍,寒光一閃,說沒有那位士兵瞪眼倒地,脖頸一道猩紅。
鮮血飛濺三四人。
六月溽暑,院中卻一霎間冷如冰天雪地。
跪着的士兵個個呆如木雞,有的臉上沾着血,有的幾欲暈厥,懼是抖顫結巴不敢張嘴。
謝矜臣沒有耐心,他腕骨擡起,沾血的劍尖抵在第二人的咽喉,雙目狠戾,“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