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衣璃眼神左右瞟,沈晝的心腹立刻讓所有人都退避。
姜衣璃才松口氣似的,臉上薄薄地含着一層驚懼,她可憐地道,“大人曾與我說,若遇難處向您求救,您一定會幫忙。”
沈晝的臉色變了。
這其實隻是姜衣璃的猜測,或者說豪賭。
可沈晝變臉的那一刻,她就知道自己賭對了,這兩人關系果非表面那麼簡單。
錦衣衛号稱王朝的鷹犬,誰想造反他們必是第一個知道的,謝矜臣缜密,但也少不了裡應外合。
況且她當日辦路引文書謝矜臣怎會知道得那麼快那麼準。
這兩個人裝不熟裝了二十年吧!真能裝。
沈晝心道謝矜臣可真是色令智昏,自己這麼重要的一步棋都敢透露給女人,若她有二心,豈不是自掘墳墓。
他臉色旋即恢複正常,摩挲着自己指腹,戲笑問,“那他沒跟你說我們倆見面的暗号嗎?”
暗号姜衣璃腦中空白。
她掐着自己的指尖,背脊一片涼意,臉上卻不見驚慌,她仰頭說,“大人并未說有什麼暗号。”
确實沒有暗号,沈晝眸光閃了閃。
這個時間,謝矜臣應該在東南打仗,他照顧下友人的女眷義不容辭,他颔首,“你遇到什麼難處?”
“董小姐在追殺我。”姜衣璃道。
沈晝眉梢一挑,後院着火,他呵地笑了聲,肩膀聳動着調侃道,“我可打不過她爹啊。”
“況且那是謝矜臣的老丈人,他自己還得敬三分,我怎好與之作對。”
姜衣璃臉色灰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