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了。
她僵硬地看着機關鎖上陰刻的七星芒紋,倏地擡起眼睫看籠中,她艱難地吞口水,心髒狂跳。
謝矜臣一襲墨色錦衣,疏懶清雅地坐在暖玉底座上,側仰着下巴,眼神涼森森地眯起來。
姜衣璃很慌。
腸子都悔青了,把他鎖在籠子裡真是太不要命了。
謝矜臣扯唇,自袖中取出一把雕刻精巧的鑰匙,手臂從籠門伸出來開鎖,姜衣璃眼神一變,腳底抹油就跑。
鑰匙插進鎖孔,聲響細微,在這一刻無限放大,驚得她毛孔顫栗。
扭動機關鎖的人動作冷靜慢條斯理,襯托她跑得慌張且狼狽。
姜衣璃才跨出門檻,就聽到機關鎖彈開的聲音,“不要。”她被人一隻手攔腰擄獲,擒回了籠子裡。
“大人我錯了。”她張嘴就服軟,認錯速度一流。
謝矜臣眯眼,“這會兒知錯了?”
姜衣璃被放在暖玉底座上,見他跪姿擠進她雙膝,渾身一涼,羞憤又生氣,按住堆疊的裙裾和衣袍就要掙紮。
院外響起了腳步聲,由遠及近,恭敬地隔着一段距離停在廊下。
聞人堂的聲音響起,“大人,桓将軍又來信了。”
掌控和掙紮都停下來。
謝矜臣垂着涼沉的眸子,虎口捏住她的颌骨,在她唇上吮了一口,“乖,我等會兒來收拾你。”
他起身,堂而皇之給金絲籠上鎖。
鑰匙他帶走了。
他離開後,姜衣璃雙臂從金絲籠門探出去,摸索找尋,指腹觸到了機關鎖上陰刻的星芒紋,她的臉側貼着籠條,用指甲撥上面的機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