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的還當他在縫布,仔細湊近瞧,才發覺他針尖所穿之處是裂開的肚皮,慘狀令人不忍直視,他的手指沾滿腥黏的血液。
翠微隻見他那處單獨隔開,還仰臉張望,待他走出,用盆洗手,滿盆鮮紅。她吓得險些暈過去。
桓衡令小兵端走一盆血水,擦幹淨手,瞧了瞧兔子,主動問道,“可是這兔子吃多了?”
翠微木讷地隻能點頭。
她過後抱着兔子跑回營帳,先說那年輕的軍醫治好兔子,再繪聲繪色,“小姐,您是沒見,他在那用銀針紮人滿手是血!”
“生得倒是挺俊俏,可這也太吓人了!”
姜衣璃坐在一張貴妃椅上,雙手抱着胖兔,笑得仰起脖頸,“那是在救人。”
古代醫療條件差,用針縫,想必是傷口太大,且久不愈合,不得已的無奈之舉。
兩千年前就有刮骨療毒了,用針縫傷口也不算稀奇,不過這位軍醫倒真是膽大心細,敢于開創之人。
她随口問,“他叫什麼?”
翠微思考了會兒,“沒聽清,他正說着話被王軍醫叫走了,奴婢聽見王軍醫好像叫他從之”
桓衡,字從之。
接下來兩個月灰兔又吃撐幾回。
翠微都抱去找桓衡診治,姜衣璃覺着麻煩,想贈一顆夜明珠感謝,桓衡沒收,他正要說那日淺灘,你家小姐也救過我,營中的老軍醫叫他過去。
傷患衆多,翠微不便打擾,隻能拿回明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