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衣璃收着下巴,露出精緻而尖俏的小臉,她紅唇還微微翹着,仰起微濕的眼睫,公允地道,“聞人管事能者多勞,待人接物以及安排周旋樣樣都好。”就是心眼賊多,在杭州野渡堵她叫人永世難忘。
“即墨護衛雖沉默寡言,但一身功夫叫人豔羨,尤其是那身輕功,似梁上燕”
她還沒說完,謝矜臣冷冷地沉眉,捏她指骨的手加重了力道,輕蔑又不在乎地道,“他的武功是本官教的。”她要崇拜實在該換換對象。
姜衣璃瞳孔微微放大,直直地轉過頭,脖子和下巴折成一個角度。
狄青說,他是即墨第一個師傅,謝矜臣又是即墨後來的師傅,這其中…
謝矜臣見她吃驚,唇角微微翹起,一隻手握住她柔軟的腰身,從容平緩地道,“本官救下他時他經脈俱斷,現在的每一招每一式都來自本官。”
姜衣璃更吃驚了。
謝矜臣彎彎唇角,端正臉色問,“你看這二人,誰配你的丫鬟好?”
“你說什麼?”
“本官說,這二人,誰配你的丫鬟更好?”他許是省得自己的話離譜,耐心地重複了一遍。
姜衣璃瞳孔瞪着,就要站起,又被摁下去。
“大驚小怪什麼。”謝矜臣握住她的腰,眸中神色平和,“你的丫鬟與你年歲相當,自然該嫁人,你難不成要把她留成一個老姑娘?”
“不是…她沒說要嫁人”
“那你便該替她操心。”
“”姜衣璃張了張嘴,話堵在喉中,這混蛋又發什麼瘋?
“況且,她這樣不稱職的丫頭早該打發,自己被挾持咬舌就罷,竟然讓主子涉險,你留她做甚?”
姜衣璃聽得一怔一怔,沉默片刻,她僵硬地轉過頭,看向謝矜臣清俊淩厲的臉,“你是不是覺得,她該為我死?”
謝矜臣眉梢輕挑,雖沒答,但意思明顯,難道不該嗎?
他回來知悉事情經過就想發落翠微,礙于她昏着才留一條命。
姜衣璃氣息不暢,“她死了,我怎麼辦?”
眸光沉下來,謝矜臣一語不發,臉上寫滿困惑,好好說着話她又激動起來了,沒頭沒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