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裡,翠微哭喪臉,像被抛棄的小媳婦,她端茶來,“小姐,謝大人都去跟别人提親了。”
“他提他的,跟我們有什麼相幹。”
最好呢,他早點成親,出逃的日子也能提前了。
院外響起丫鬟行禮聲,琴時叫“大公子”,姜衣璃眼疾手坐直腰,她太悠哉了,她得萎靡些。
想想銀票,被狗男人沒收的銀票!情緒一下子降了。
謝矜臣着雅白錦衣,走進房中問她在做何,姜衣璃眼睫低垂,假假地說,“在想你是不是也會教陳姑娘彈琴寫字?”
“呵。”謝矜臣笑,他拿走她手中的茶來喝,杯沿貼上薄唇之前,又笑兩聲,“呵呵。”眼眸微眯,抑住嘴角的弧度。
喝了口茶,再将白瓷花鳥杯放回她手中,俯身,掌心落在她頭頂。“現在知道吃醋了?”
冷冽的雪松香朝她靠近。
謝矜臣抵着她的鼻尖,嗓音低低地含着纏綿柔情,說,“也不是誰,都值得我費心去教的。”
初五納吉,所謂納吉,是由媒人攜聘書,禮金,首飾布匹上門,女方回贈“允”字戒指或文房四寶中的一樣。
聯姻的兩人顯然都不上心,謝矜臣忙他的政務和人情往來,陳家姑娘連番邀請姜衣璃上街。
她生得英氣高挑,姜衣璃本不矮,站她面前像小妹妹。
脂粉閣裡,她細長的一雙手把姜衣璃按坐在妝椅上,“璃璃生得可真漂亮,若我是謝世子,也想金屋藏嬌呢。”
陳小姐狹長的眼角上揚,左手挑起她的下巴,右手拿着朱砂筆在她額頭畫了鳳尾花花钿。
“真美。”她端詳細看,揮手笑,“把你們店那件最貴的“煙橋”拿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