纖長的手撫上她的腕骨,輕輕摩挲着白嫩的皮肉,另一隻在她手臂上輕點而過。
姜衣璃腦中警鈴大作,她聽到隔壁的琴聲,喉嚨裡吞咽着口水,尖銳地叫,“等,等一下!”
此刻,槐花巷外的一家茶樓罕見地開張,這是謝矜臣和沈晝見面的暗号。
樓上的簡雅室内,沈晝長腿跨步,走至窗牖,将兩扇隔窗合上,再回屋内,吓了一跳,他捂住心口,“你輕功見長啊。”
謝矜臣不予置評,撩平下擺坐在左位,指尖捋平褶皺,“查得如何?”
沈晝眉梢一揚,倒一半的酒放下了,自信道,“這天底下就沒有我們錦衣衛不知道的秘密!”
“你當那陳家姑娘是個端莊的大家閨秀?呵,你知道陳太保給她請過多少西賓嗎?你知道她為何十八高齡都沒議親嗎?”
西賓,是古代的家孰教師,鐘鳴鼎食的大家族會在女兒五六歲請先生啟蒙,因“主東賓西”的禮節稱為西賓。
沈晝誇張的語調表達已經昭示了一些問題。
通常西賓在啟蒙識字後會負責對課,作文,不犯大錯不會換。
謝矜臣蹙眉,“說重點。”
沈晝一車轱辘話卡在嗓子眼兒,“她有磨鏡之好。”
謝矜臣臉色嘩地一下變了。
謝矜臣猛地站起,腦中血液滾湧,欲要殺人。
“放肆,我看她是活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