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都是她曾在陳家宴上被請去彈琴時聽丫鬟偷說的。
磨鏡,斷袖,甚至公媳,兄妹,弟嫂,這些在高門大戶都不算稀奇,隻是污穢之事自然藏着掖着,不揭開人皮,家家都光鮮亮麗。
月娘抱琴走進,“姜姑娘,陳小姐。”
“認識?”陳小姐風流的眼尾挑起,目光在兩人臉上各自掃過一圈。
“世子的愛妾整個京城有誰不知。”原來衆人隻知靜姝,去年秋冬之後,她的身世背景在京城突然就不是秘密了。
傳播之廣,背後必有推手。當然,這是後話了。
“姜姑娘收了我的拜帖,不是答應要教授我琴技嗎?正好逢上,擇日不如撞日。”月娘笑。
姜衣璃馬上領會,“對,我們”
她剛擡起一隻手被陳家小姐輕柔地按住了,摸着她的手指,“可是璃璃,是我先請的你。”
姜衣璃手背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“那我就先彈一曲助助興。”月娘紫色的裙裾輕輕晃動,不偏不倚在二人中插坐,把琴橫放在膝前,信手彈了一支豔曲。
琴技高超,哪怕不知曲名,也識得清裡面的曲調旖旎得有傷風化。
“尚可。”陳家小姐将手腕搭在月娘肩上,下巴抵上去,抻脖子從月娘背後看去,“璃璃覺得如何?”
姜衣璃胡亂點頭,如何,她覺得有點熱。
丫鬟送進來了一壺酒,紅木托盤裡裝着四隻酒杯。“再去樓下拿些鮮果上來。”陳家小姐叮囑丫鬟,丫鬟福身,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