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0章(第2頁)

意圖,為臣者,什麼樣的心思能稱為意圖。

謝矜臣說這種話無疑是把要造反的事情跟她坦白了,雖說她早知道,但主動說又是另一碼事。

她無意摻和,因為這樣會攪得更深。

眼前是黑漆冷沉的棺椁,厚重肅靜,沉默地橫在那裡,就在謝矜臣身後。

靈堂的白幡底下,露出一隻穿着白色繡鞋的腳,王娉貼在挽聯上屏息偷聽。

堂中,冷風瑟瑟,姜衣璃站着,謝矜臣的腦袋埋在她腹上,就好像她把人摟着,她的眼神凝着黑漆漆的棺材闆,她想,王崇的意思必然是後者。

王崇死前最後一封奏折,是令謝矜臣升任江浙總督,轄管四省。

這給他收攏江南鋪了很大一步路,很多暗的東西可以擺到明面上合理合法了。

這份調令,崇慶帝已批準,暫時還未傳出來。

姜衣璃看了一眼青花瓷碗,她低下頭,柔聲道,“大人,您數日不食,身體撐不住的,多少吃一點吧。”

身前的人挪開。

青花瓷碗裡冒出糯糯的米香,溫熱輕軟,瑩白纖細的手指捏着柄,舀一勺送到男人微微泛白的薄唇邊。

謝矜臣先開始莫名其妙特别乖,像個稚童,他張嘴含了一口。

氣質立刻就變了。

姜衣璃看他淩厲肅穆,氣息凜凜的成熟模樣,有些慌,她知曉謝矜臣舌頭刁,味覺靈敏,這藥是無色無味的,怎會一嘗就發現問題?

自然,她從上回在船上犯過做賊心虛的緻命缺點後,就改掉了這個毛病。

不把證據甩到她臉上她是不會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