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當謝矜臣那日同她一般在說假話,當他懂水性。
因此,做了一個錯誤的判斷。
“天下的女兒環肥燕瘦,柳夭桃豔,你并不是非我不可。”她說。
謝矜臣凝固的眉眼微微上挑,眸中黯淡,“如果我說是呢?”
姜衣璃頓了一下,聽到可笑的事情,她姝色豔豔的臉透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冷靜,聲音淡漠笃定,“我不信。”
鼻尖嗤出一絲冷笑。
謝矜臣攬在她背後的手掌,輕輕抽動,姜衣璃使他陷入一個卑微的境地。
她不是撒嬌,問你愛不愛我。
也不是溫言軟語。
她渾身散發一種平和,眼神極淡,清醒的超脫,恍若局外之人。
男女之間的畫地為牢到頭來隻束縛他自己。
她不信,謝矜臣再說情情愛愛都像自取其辱,誠然,他站在世家頂端,霁月光風,權勢滔天,他不可能奴顔婢膝去奢求。
這高台,他下不來。
但不可避免地,胸腔酸脹,似咬一顆不熟的青梨,澀味強勢充斥,逃避不得。
姜衣璃不懂他的沉默,絮絮道,“你喜歡美色,待你成就大業,會有無數臣子廣攬天下美人贈你,不獨我一人能入你的眼。”
此刻他還須得顧着面上的禮法宗法,待造反登基後他掀天也沒人敢妄議。
想叫她閉嘴,謝矜臣望着她額發虛虛的頹态,憔悴的病容,心軟忍了下來。
姜衣璃繼續道,“如果你要拿翠微威脅我也罷,她死了,我給她陪葬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