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也想嘗一嘗酒。
姜衣璃伸手去抓細口瓶,“我少喝一點。”
“參見大人!”
牆外的跪拜聲接連響起。因将膳桌擺在了院中,姜衣璃一擡頭就看見謝矜臣踩着月光走進來,身量高挑,氣質凜雅。
“你怎麼…”
手中的細口酒壺被人拿走。
“喝酒不好。”謝矜臣在下人遞來的凳子坐下。
姜衣璃:從前是誰灌我酒來着?
“你怎麼回來了?”
謝矜臣并未解釋自己在開席執杯舉了舉便,隻是拿住酒壺,和她掙,姜衣璃手上抓着瓶身,頗有些咬牙切齒,“我喝兩口酒礙你的事嗎?“
噗嗤。
謝矜臣笑了,她掙得像一隻土撥鼠。他換左手拿瓶,右手撫着她的頭頂,溫聲道,“好,就喝一口。”
青瓷細口瓶送到她唇邊。
喂了一口,她咬住瓶子不松。
謝矜臣蹙眉,“松口,不松把你牙齒敲碎。”
酒瓶輕輕松松回到他掌中。
姜衣璃含怒咬牙,那丫頭釀的酒真好喝,謝矜臣就是個變态吧。
膳後,丫鬟們自謝矜臣進院就緊繃起來,嚴肅得像在聆訓,不敢有人和她賞月,姜衣璃也沒了興緻。
榻間,他并未過分折騰她,這一夜倒也算平和。
清晨天蒙蒙亮,謝矜臣自庭中練了一通劍法,沐浴更衣後再回寝房,榻上的姑娘還沒醒,他撩開簾帳,俯身吻她臉頰。
睫毛戳着她的臉,她不适地翻個身,臉朝内側。
謝矜臣坐下,左手撫着她淩亂鋪開的黑發,目光溫柔,突然,視線被枕下吸引。
一隻修長玉白的手伸去,拿出了藏在枕頭底的日曆簿。
他并不知這是何物,拿在掌心看,見這小簿子比上回薄了不少,頁眉有刺刺的撕痕。
粗略一看,她撕掉了六十張左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