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他青梅竹馬,生兒育女的女人,還有個也是不顧忌身份,寵了多年的。
就得了這麼一句話。
不止外面在落雪,陳玉壺的心仿佛也涼絲絲的。
但還是要習慣這個時代。
她得壽終正寝。
她的青春,她的前途、家人
陳玉壺的胃口好像突然就沒那麼好了,身邊的丫鬟嬷嬷關心:“夫人怎麼了?不合胃口嗎?”
陳玉壺揚起笑臉,搖搖頭:“沒有,今天的菜不錯,給廚房賞。”
順便這封信拿去燒了吧!
指尖挑出一張信紙,屋子裡的丫頭都低頭,不敢多看。
方嬷嬷微微躬身,雙手接過,“奴才辦事兒,您放心。”
說完,嬷嬷就拿着信紙出去了,就在外間當着一衆小丫鬟的面,把信紙點了。
陳玉壺一個人沉默的吃着鍋子,配着果子露。
最後還把旁邊站着的人都趕了出去,讓她們在門口站着。
說是配着果子露,其實就是度數很低的酒。
喝了也不會醉人的。
服侍的人也都習慣了,自家夫人現在習慣自己偶爾喝點小酒。
她們覺得這樣會享受生活的夫人,比從前總是盯着兩個姨娘的夫人好多了。
起碼不再喜怒無常。
吃完了飯,看着丫鬟們流水似的進來。
一群人在動作,偏生還沒有什麼聲響,又排成隊出去了。
然後貼身的丫鬟進來給她拆卸頭環,疏通了頭發。
陳玉壺坐在燒着地龍的房間裡,擺了擺手。
多餘的丫鬟就都退下去了。
等到陳玉壺換好了寝衣出來,就隻剩下守夜的丫鬟在了。
丫鬟熄了燈火,守在了外面的榻上。
陳玉壺則躺進了自己柔軟的被窩裡。
不知道第多少天,古代貴婦日常新鮮勁兒過去了,是開始思念電燈的陳玉壺。
古代晚間的娛樂,真的是少的可憐,太無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