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句話沒說完,就問陳玉壺,“能不能讓家裡想想辦法,幫一幫你弟弟?”
陳玉壺冷笑了一聲,甩了一下帕子,把母子倆單獨留下了。
什麼話都沒有,轉身就走了。
陳玉壺跪在大殿裡,雙手合十,和巨大的佛像靜默對峙。
她不信神佛,但是現在确确實實是畏懼皇權。
太後有孕的事情傳出來,宮廷内部不知道有什麼風雨,外界看似無波無瀾。
皇後的皇子都大了,莊妃進宮三個月,傳出有孕。
太後家裡再次張揚起來了。
原本就極盛,現在更是烈火烹油。
陳玉壺腦海中紛紛閃過這些亂七八糟的,其實她真的沒什麼政治天賦。
但是她大概能知道,太後密旨直接賜死官眷,已經夠嚣張了,接下來太後的娘家恐怕要倒黴了。
這皇家母子情到底幾斤幾兩重?
陳玉壺皺着眉頭,林骥進來看見她那樣就知道她沒誠心禮佛。
“行了,起來吧!一看你就知道不是誠心禮佛,再驚擾了佛祖。”
陳玉壺睜開眼睛瞪了一眼林骥。
林骥不怒反笑,伸手拉了陳玉壺起來。
兩個人一起往殿外走,陳玉壺問林骥:“和母親說什麼了?”
林骥的笑意消失,“沒什麼,回家去母親也要繼續禮佛,家裡的小佛堂重新打開,咱們初一十五去請安就是了。”
陳玉壺點了點頭,随後歪着頭看林骥:“你不怕我對你娘不好?”
林骥“啧”了一聲,“你還能對她不好?你敢對她不好嗎?”
也對,就老太太那個脾氣,她過不好,誰都别想好,能攪和的家裡雞犬不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