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玉壺的眼淚徹底失控,大滴大滴的落下。
沒辦法淚失禁體質就是這樣的。
陳玉壺看着林清桐騎馬跟自己的同伴會合,直到身影快要看不見。
林骥過來扶了陳玉壺一把,“行了,别哭了,孩子總會長大的,邊關要有戰事,是他的機會。”
林骥想說,和平年代,武将都在家摳腳,有什麼晉升空間,這多好,有仗打。
陳玉壺一把甩開林骥,幾乎是吼着說:“你就知道打仗打仗,那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,要不是嫁給了你,我的孩子怎麼會成為一個武将,怎麼會需要上戰場。”
這話林骥不願意聽,“你的孩子不用上戰場,那就得别人家的孩子上,你親生的是孩子,人家的孩子不是孩子?”
陳玉壺陳玉壺無法反駁。
生氣的上了馬車。
這段話很快的出現在了皇上的桌案上,皇帝笑了一下,“怪不得林夫人跟他鬧,這麼個榆木腦袋,豈不是要氣死林夫人?”
皇帝身邊的大太監笑了一下,“林侯要不是個憨厚的性子,皇帝也不會這麼喜歡他,放心的把他派去邊關。”
皇帝再次笑了,“你說的對。”
陳玉壺很生氣,生氣是因為自己這次沒吵過林骥。
結果第二天,陳玉壺就上火了,嘴角起了大泡,胡姨娘趕緊去廚房遞話,“最近幾天,夫人忌辛辣,多上點清淡去火的。”
陳玉壺當晚做夢,夢見林清桐被射死在戰場上,眼睛沒閉上,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是:“母親!”
然後她就怎麼也睡不着了。
林骥聽說夫人嘴角生瘡,來漪瀾院看了看,兩個姨娘看見侯爺來了,縮起脖子當鹌鹑,避了出去。
林骥在屋裡來回踱步,陳玉壺坐在上位翻白眼,喝着敗火的苦丁茶。
林骥對着陳玉壺施展咒語:“你說你,孩子剛走,還沒走遠呢!現在還沒到戰場上呢,你就自己吓自己,現在追回來都來得及,你想那麼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