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顯國公夫人一向沒什麼交集,突然到訪就顯得有些奇怪。
“好久不見,夫人。”
顯國公府位高權重,哪怕是對方突然來家,也要陳玉壺先打招呼。
顯國公夫人夫家姓謝,舊時王謝門前燕的那個謝。
正經八百的世家出身,林家和謝家差了也就億點點。
如果單單按照林家和謝家的差距來看,顯國公應該是陳玉壺巴結都巴結不上的人。
林家要算寒門起家了。
陳玉壺坐下和對方聊了幾句家長裡短,顯國公府也有孩子參加這次秋闱,聊起天來還算有話題。
兩個人尬聊了一會兒,謝夫人清了清嗓音,陳玉壺知道這是終于要說到正題了。
謝夫人也不提别的,隻是提起家裡的女孩兒,陳玉壺明白了對方的來意。
不管是身份還是按照年紀,對方的來意肯定是清皎。
陳玉壺撥弄着漂浮的茶葉,的心下微沉,能說動謝夫人來當說客的人家不多。
“我家清皎年紀還小,沒有定下人家。”
“是是是,年紀确實不大,但是少年夫妻,感情總是要從小培養的。”
謝夫人笑着,緊接着說:“話說到這裡,我也就不瞞你了,你可知道定國公府?和我們府上不一樣,定國公府,一直是詩書傳家的,正經的讀書人家。”
“我知道你愛讀書人文雅。”
陳玉壺勉強笑了笑,她愛的不是讀書人家文雅,愛的是那種真正大族裡,規矩嚴苛,正妻的地位輕易不可撼動。
看中的是這一點。
但是現在家裡但凡有個讀書人,就能算得上是詩書傳家了,說出去不怕丢人?
“定國公府現在做主的正是我妹妹。”
顯國公夫人和定國公夫人是同胞的姐妹,當年一家的姐妹兩個國公夫人,轟動一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