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人出來打圓場,程夫人不好惹,林夫人看起來也不像是個軟柿子。
最後還是主家的人出面,說了幾句,轉移了話題,緩和了氣氛。
池婉清和史夫人兩個人一左一右的,架走了陳玉壺,在這兒待着看見對方都吃不下飯。
結果沒想到最後落座的時候,兩個人偏偏是隔桌,好在沒有真的在一張桌子上。
章鑒真和自己的長姐,也就是陳玉壺的長嫂坐在了一起,笑着和自己長姐說:“玉壺姐姐越來越厲害了,從前她總是像一根飄搖的修竹,如今有人氣多了。”
陳玉壺的長嫂點了一下自己的幼妹。
同樣是結親,女方家裡的氛圍和男方家裡的氛圍截然不同。
虞将軍府一片喜氣洋洋,連陳玉壺都被感染。
喜宴快要結束的時候,有人進來給陳玉壺遞了個話,說是林将軍正在園子外面等着,邊關來信,二公子立了大功,但是身負重傷,生死未知。
陳玉壺一下子就站了起來,朝着外面走去。
林清桐走的那日,陳玉壺夢見他倒在沙場的血泊裡,睜着眼睛喊母親,這是陳玉壺一直忘不了的一件事兒。
陳玉壺的腳步沒停,周圍很多人都聽見了,自然也沒人敢攔她,隻是走出去幾步,陳玉壺突然聽見有人說:
“莽夫的兒子自然也是莽夫,年少無知為了逞英雄去了邊關,這下子出了事兒,可憐的也不知道是誰,搞不好其他的将士也要被連累萬般皆是命啊!”
陳玉壺轉過頭看過去,說話是程夫人帶來的一個年輕女孩兒。
正是程夫人的女兒。
原來剛剛他們的話,都被這女孩兒聽了去,她不好插嘴,這時候正好陰陽怪氣。
陳玉壺閉了閉眼睛,就在其他人以為她要忍了的時候,陳玉壺突然轉過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