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玉壺明白,清柏是想說,讓清濁自己想明白,想親近正房,将來才會真的心向着他們。
這麼小,能這麼想,陳玉壺還得誇兩句,不能再多了,就兩句。
“你有這份心思,想的這麼長遠,很好。”
“但是!不需要這麼做。”
“清柏,人和人之間的感情,是經不起考驗的。”
“尤其是現在,你幾乎就是在逼着清濁選他母親的利益,還是選擇我們,你覺得換做你,你會怎麼想?怎麼做?”
“嗯?”
陳玉壺靈魂逼問。
她覺得她真是把孩子給教傻了。
清柏想當然,“當然是選我們,沒有母親哪有他和他姨娘的今天。”
陳玉壺:
“我培養清濁,是因為你們是兄弟,将來入朝為官,希望你們守望相助。”
“我不但盼着清濁好,還怕他不好。”
“我是希望你們作為兄弟守望相助,不是讓你們把他當拐杖,趴在他身上吸血。”
“因為我的孩子,要有自己的尊嚴和骨氣,要有自己的能耐。”
“所以他将來還親近不親近我們,這對我來說不重要。”
“重要的是,你們姓一個林。”
陳玉壺恨鐵不成鋼,這孩子就是欠揍。
“再說養老,你和你姐姐都覺得我太心軟,兒子給老娘養老,天經地義。”
“他養他姨娘有什麼錯?難道養了他姨娘,他就不孝順我了?就再也不來給我請安了?”
“你不服氣,覺得他不孝順,那誰才該孝順我?”
林清柏跪下了,“母親,兒子知錯。”
陳玉壺指着他,“明天就回府去,跟你父親說,他自會罰你。”
“是!”
“對了,帶上你弟弟,讓清濁看着。”
林清柏沒反駁,一味的答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