媳婦兒熬成婆,每一個都是苦水裡泡過去的。
安擇笑呵呵的,和林清皎一起敬茶給陳玉壺。
陳玉壺接過茶盞,迅速的在腦袋裡過了一遍給林清皎的嫁妝。
這麼多錢,如此位高的父親,和将來出息的兄弟,加上護短的自己,她要是過不好
腦子裡在清醒的計算,實際上這個淚失禁體質的眼淚在啪嗒啪嗒的掉。
安之就站在陳玉壺的身後,同樣眼淚啪嗒啪嗒的掉。
林骥多看一眼,感覺頭都大了。
再也不是他安慰陳玉壺的那個時候了。
陳玉壺就眼睜睜看着,林清柏把林清皎給背了出去,她甚至不能出去送。
本朝沒有送嫁的習俗。
陳玉壺眼淚還沒擦幹,茫然的回頭,問林骥:“她從今往後,就不回來了?”
林骥認真的回答:“三天之後回門,怎麼說都是要回來的。”
陳玉壺逐漸回神,給了林骥一個白眼,走了。
外面還有送嫁的酒席,需要她招待呢!
林骥:嗯?他沒說錯啊!
花轎擡起來,走在前面,後面是長長的嫁妝。
陳玉壺真正讓林清皎做到了十裡紅妝,沒有一擡嫁妝是虛擡的。
誰看了都要贊兩句。
當天晚上,陳玉壺靠在床榻上,還有點不可置信。
她想不通,為什麼好好的人,從此就是别人家的人了,以後提起林清皎,就是安林氏。
安之和隅之,同樣沒有去送嫁,兩姐妹剛剛去過關雎閣。
昨天她們還和姐姐住在那裡。
今天關雎閣就空了下來。
好像她們姐妹在一起嬉鬧的時光都是假的。
隅之牽着安之的手,“姐姐,我們是不是再也不能和大姐姐,在關雎閣玩鬧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