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有喬氏這個宗婦,怎麼也躲不掉。
隻好出來作陪。
陳玉壺剛剛坐下,孩子們給陳母請了安,都規規矩矩的站在了陳玉壺的身後。
陳玉頌則拉着許斐心,熱情的介紹:“這是你姨母,還不快叫人?”
許斐心紅着臉,微微的低垂着頭,喊了一聲:“姨母。”
陳玉壺笑着從自己的身上解下一塊玉佩,遞給對方,誇了一句:“好孩子。”
再多的那是也沒有了。
陳玉頌也不失望,反而一一的介紹起孩子們認識來。
江南養女孩兒,講究婉約,要含羞帶怯。
和京城的風俗不大一樣,京城要求孩子大大方方的,穩重,得體,端莊。
起碼說話的時候要擡頭看人。
陳玉頌和陳玉壺自從各自成親,就再也沒有見過面。
今日一見,陳玉頌不是不驚訝的。
從前她二姐糊塗又愚蠢,總是在一些不重要的地方拎不清,黏黏糊糊的。
如今見到,仿佛判若兩人,人如果真的過得好,是不會變化這麼大的。
想必母親說的也未必全是真的。
也對,看看二姐姐身後跟着的一群庶子庶女,就該知道了。
陳玉頌沒有什麼幸災樂禍的心思,再怎麼說,那也是她親姐姐。
她可能不希望陳玉壺過的比她好,但是也不是真的願意陳玉壺過得不好。
如果真的看見陳玉壺被妾室給壓得擡不起頭,陳玉頌保不齊還要給她出頭。
有時候人和人之間就是這麼複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