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真舍不得,斷不會答應的這麼痛快。
陳玉壺呵笑了一聲,站起身,伸手指着林骥,她今天這架不吵出來,恐怕會氣死自己。
“賣女求榮的卑鄙小人,還有臉說其他人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
“我說的就是你!”
兩人不歡而散,林骥的臉和脖子被陳玉壺撓的一道一道的。
陳玉壺卻沒有解氣,她不知道怎麼跟安之說。
她從前想的是,要把安之這樣的閨女,嫁到一個軟和人家去。
哪怕格外軟些也無妨,還能仰仗侯府,不敢欺負安之。
結果那方千南是什麼人?
一個年近三十的武将鳏夫。
大概能比陳玉壺小個幾歲。
幸好,沒找個比陳玉壺大的,否則到時候叫她嶽母,她都不好答應。
孩子們跌跌撞撞的回來了,一個都沒見到陳玉壺。
陳玉壺臉皮薄,一想到是自己跟孩子們說件事兒,她耳朵都紅了,也十分影響她這個母親的信用。
于是當天晚飯時分,漪瀾院請了府醫。
她“病”了。
林骥來了漪瀾院,在她床前叨叨。
陳玉壺充耳不聞。
就一句話,“你自己去跟孩子說去。”
說就說,林骥還真不在乎。
然後他就頂着一脖子抓痕,去跟孩子們說了這件事兒。
在一片沉默中,林骥走了。
大家也都明白,他們的父親鐵了心。
陳玉壺靠在榻上,頭上戴上了抹額。
安之坐在陳玉壺的塔前,陳玉壺拉着安之的手,“還不如就絞了頭發,好歹還是在我身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