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斐心聽明白了。
“再過兩年,我就把洛書放出去。”
“樓裡不缺新的人,哪天我也不想做了,就全權放手給别人。”
許斐心再次給陳玉壺倒酒,“姨母舍得?”
陳玉壺看了許斐心一眼,“你不明白嗎?我就是舍不得他,才要放他走。”
“洛書樣樣都好,他就該在廣闊天地暢遊,而不是在不見天日的樓裡蹉跎光陰。”
“斐心,你想想,什麼才是真的喜歡?”
許斐心看着陳玉壺怔然。
姨父對姨母,父親對母親舅父對待舅母韓城對那個賤人
一幕幕閃過,許斐心突然覺得自己曾經好像白活了。
而今天出去主事的洛書也遭到了大家的側目,有夫人直接上手撫了一下耳墜。
調笑着說:“看來今天玉老闆來了,怪不得洛書這麼精神。”
洛書矜持的笑了一下,并不多說話,很有管事的那個味道。
一個戴着黑色幂籬的夫人見狀笑着說:“玉老闆是真的疼你,聽說她已經在組建商隊,要把你放出去呢!”
洛書的神色不變,“低賤之人,主子說我在哪兒,那我就在哪兒,隻要明樓在,主子在。”
各位夫人沒看見洛書變臉,還有點遺憾。
在各位夫人看不見的地方,洛書轉身,神色嚴肅了幾分。
他不能說不願意,他知道她是為了他好。
他也舍不得辜負。
許斐心再次給陳玉壺倒酒,陳玉壺喝了不少,一點沒醉。
倒是許斐心自己沒喝多少,卻已經紅了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