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她們嫁進來,幾乎沒有見到婆母真正的展顔過。
直到安之出嫁。
陳玉壺一夜沒睡好,花姨娘就陪着她。
花姨娘還能反過來安慰陳玉壺,“夫人您别擔心了,各人有各人的命,我不信安之會過不好。”
“她比我的命好多了,她會過的好的。”
陳玉壺看着花姨娘,這确實,當娘的是奴隸,女兒卻要嫁去大族,比起來是好多了。
兩個兒媳婦娶進來,大大減輕了陳玉壺的壓力。
别的不說,起碼安之出嫁的一些事情,有些不必非得她親自出面了。
安之那一晚是在嫂子們和長姐表姐的陪伴下過的。
第二天陳玉壺幾乎是親眼看着安之上妝的,一步一步的。
等到方千南來娶親的時候,隅之跑過來和陳玉壺說:
“母親,方大人帶了他的千金一起。”
陳玉壺冷臉。
握緊了拳頭,還是跟隅之說:“你們年紀相仿,去招待一下。”
隅之乖巧的點頭,然後快速的出去了。
方千南迎親的過程中,還沒忘記向人詢問。他閨女去哪兒了。
婚禮風頭有十分,方千南的閨女,方拂夕獨占三分。
陳玉壺怎麼能不生氣?
這就導緻了,等到兩個人來拜别父母的時候,陳玉壺的臉拉的快掉地上。
當着衆賓客的面,一點沒給方千南面子。
安之上了大妝,氣質上少了些文氣,多了些豔麗。
安之定定的看着陳玉壺,她知道母親是心疼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