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位新嶽母每次都用白眼看自己,但是莫名的他還挺心安的。
隻是這次,這麼久不見了,隔着這麼遠,他都能感受到嶽母的低氣壓。
方千南在心裡歎氣。
恭敬拱手,“千南給嶽母請安。”
陳玉壺不冷不淡的“嗯”了一聲。
安之就着喝茶的動作,小心的瞥了一眼在陳玉壺面前裝孫子的方千南。
他平時在家裡,總是一副盡在掌握的樣子,現在的樣子很罕見啊!
有趣!新鮮!
燭火沒有點的特别亮,方千南看不清陳玉壺的臉色,但是他能想象到。
方千南恭敬的說:“屋内的燭火不亮?可是下人辦事不利?嶽母缺什麼,都盡管告訴安之。”
“她拿着府中對牌,務必保證嶽母住的舒服。”
陳玉壺擡眼,嫌棄的看了一眼方千南。
“是,我聽說了,聽說安之因為我要來,特意從你母親手中要來了管家的對牌。”
方千南不知道說什麼好。
之前管家的事情,因為拂夕正是要學習練手的時候,所以母親也就拿着了。
覺得拂夕和安之畢竟不熟悉,沒有她來教方便,加上安之年紀也小。
如今被嶽母這麼一問,他突然心虛,好像他們仗着安之年紀小,不給她管家似的。
陳玉壺真的很煩他。
糊塗東西。
安之是她最看好的,覺得最有可能過的好的孩子。
就這麼被糟踐了。
“是,安之對您一片孝心,之前的管家一直是我母親在管,安之畢竟年紀小。”
陳玉壺冷冷的輕“哼”了一聲,“你母親向陛下求娶的時候,不知道我安之年紀小?”
方千南的腰彎的頓時更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