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讀了幾年書,眼看着就能參加科舉了,翅膀硬了。
“我想想以後,想着你做官了,我跟着你出去,也做個老封君?”
“林清洛你房裡沒鏡子?”
被叫了大名的清洛一縮脖子。
“我跟着夫人,吃穿都是上等,我問你,你能官居幾品?月俸幾何?”
“你娶個什麼妻室回來?日日伺候我一個奴才出身的姨娘?”
花姨娘這些年跟在陳玉壺身邊,别的不說,對自己的身份有了更加清晰的認知。
她待在宣府的那些日子,恨不得日日躲在夫人身後。
這樣人們都不會想起,方府的夫人是個奴才生養的。
夫人日日說她,你再怎麼樣,安之就是你生的,這是事實,你躲什麼?
那些人嫉妒安之,所以才拿你诋毀她,你沒錯,安之也沒錯。
可她還是愧疚,連累了孩子。
花姨娘這話,林清洛不能苟同,“姨娘!”
姨娘出身再怎麼樣,也是生了自己的人。
“我跟着你,過不上安穩日子,你不如夫人。”
人都是自私的,花姨娘知道林清洛是為了自己好,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嘀咕
“怪不得人人都說,羊肉貼不到狗身上。”
花姨娘出身底層,什麼難聽的諺語都聽過,但是自從當了妾室,她已經很少說這些了。
“我還嫌棄清桂不好,殊不知自己生的也就這樣。”
林清洛當時就跪下了,這話已經很重了。
花姨娘看着林清洛,突然拿起來旁邊量衣服的尺。
林清洛也不跑,跪在那兒,任由花姨娘打。
等到花姨娘沒了力氣,林清洛才說:“不管姨娘信不信,我記挂姨娘,希望姨娘能過的好。”
“但是兒子也絕對不會,不孝順母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