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薿坐了下來,撥弄了一下茶盞。
想到了參加崔氏宴時,婆母也是這般,她坐着,其他人站着。
蕭薿呵笑,不答話,反而對着下人呵斥:“外面起風了,你們夫人有孕在身,還不快扶着進去,小心受了風。”
“瞧這位夫人說的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們做錯了事。”
“方家有事兒,鄭家不看在已故鄭夫人,和現在拂夕的面上幫忙一二,反而挑刺有孕的新夫人。”
“大概是我這妹妹平日裡疏忽,哪裡怠慢了鄭家,但是也請鄭家看在她有孕在身的份上,不要太過為難。”
“鄭四夫人有不滿大可以說出來,蕭氏一定無有不從的。”
蕭薿笑着說。
三言兩語,看得出這位林夫人是個硬氣的角色,還出自蕭氏。
還是奉了人家婆母信國的命,來給家裡的姑娘撐腰來的。
不好惹啊!
再說了,小方夫人有孕在身是事實,真出了什麼事情,方将軍也肯定不會放過他們。
方拂夕看着鄭家人,并不開口,這點事情她還不至于看不出來。
舅母希望她出口維護鄭四夫人,絕無可能。
對方在她祖母去世時候,在方家發難,做事之前,可想過她半分?
方拂夕也一點都不懼怕得罪舅母。
鄭家是她外祖和外祖母說了算。
最後還是鄭家大夫人,無奈向蕭薿出言賠罪。
蕭薿沒有過多為難,心想:這鄭家夫人也是倒黴。
鄭四夫人則是個蠢蛋。
這樣的弟媳,不知道要惹出多少禍等着她擦屁股。
又想到了自己的妯娌,突然心曠神怡。
不與她計較了。
這一番唇槍舌戰,絲毫沒有影響蕭薿的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