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還以為小貨郎是指年少的賣貨郎,結果擠進去發現,小貨郎居然是一個侏儒。
個子很矮,頭很大,手很長,很強壯的侏儒。
他身邊擺着一個高高的櫃子,還有一個筐,他伸手不停的從筐裡把東西擺到櫃子上。
其中擺上面的絹花最受大姑娘小媳婦的喜愛。
江棉棉看着那絹花,有點像是廉價的塑料花,考慮到現在沒有塑料,要做出來,還要有點鮮豔的顔色,也挺不容易了。
一朵絹花要十個銅闆,江棉棉聽旁人問了,顯然阿姐的銅錢不夠的。
她剛剛看阿姐數來數去就八個。
“小貨郎,便宜點喽,八個銅闆,我們都一起買,多拿幾朵可以不?”一個年輕媳婦紅着臉問道。
小貨郎使勁搖頭:“不成不成,成本就要八個銅闆,剩下兩個銅闆隻是我的路費,我一路過來要吃要喝,你們要是拿十朵以上,最低九個銅闆。”
江棉棉跟着看熱鬧。
阿姐伸手摸了摸絹花,然後放下了。
轉頭去摸别的東西。
這時候阿翠也來了。
阿翠是請假出來的,顯然她在劉地主家混的也不錯。
阿翠擠進來,大聲的道:“小貨郎我上次讓你幫我拿的钗子,你拿了嗎?”
小貨郎擡頭看阿翠,笑道“翠兒姑娘,你吩咐的我肯定記得呢,隻是那钗子貴重,我擔心弄丢,放在了縣城客棧裡,等我賣完了,你随我去取,或者你讓人跟着我去取也成。”
“翠啊,又買钗子啊,全村就屬你家日子過的好啊。”
“翠啊,啥時候吃你的喜糖呢。”
“翠啊,吳華他娘當初可是出了名的節儉,一根菜葉子要分三頓吃,能讓你這麼造啊!”
江棉棉趴在阿姐的後背上,冷不丁被旁人的口水噴到
口水唾沫能噴死人不是形容詞。
這些人說話是真的唾沫橫飛。
她吓得趕緊把腦袋埋起來。
饒是厚臉皮的阿翠也受不了這麼多口水,她拉扯着江瑜問:“你買啥,買好了嗎?”
江瑜看了一圈,不好意思的問道:“小貨郎大叔,有沒有那個白色的糖,你上次帶來的那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