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2章(第2頁)

偶爾都會分出眼神看一下棉棉。

看她圓滾滾的坐在那,又在折騰那寶馬的腦袋,就免不了露出了笑容。

哪怕全家人都在準備奔命逃亡,卻也被那夕陽下,認認真真給白馬編辮子的嬰孩,觸動心中最柔軟的地方。

江長天給大家做飯。

他燒火,加水,切菜,長勺攪動着鍋。

從外面看,隻能看到一個背影。

君子遠庖廚,他卻很會做飯。

他曾十指不沾陽春水。

他分不清肉是什麼肉。

他現在知道什麼草可以吃,什麼草不能吃,什麼草,餓極了也能吃一點。

這樣的日子,真苦,真的很苦。

他不服。

他為何要這樣。

介曦都能割了自己去奔前程。

這亂世,不拼不搏,隻會窩囊死。

他滿腔怒火和憋屈。

他知道他此刻不正常,因為今日見了江老夫人了。

江老夫人說:“你怎麼不去死,你該死,你自己是禍害,你子女也是禍害。”

她那樣慈眉善目,溫柔端莊,漂亮華貴。

她說出的話,比任何一把刀都鋒利。

他拿着刀,切着肉幹,切的薄薄的,一片一片,如淩遲一般。

然後把肉推到鍋裡,看着肉片在滾鍋裡翻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