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楓道:“欲加之罪何患無辭,先給安罪名,再弄死他。”
江棉棉也想發言奈何想半天,這題她真的不會。
長發青年面容平靜,表情溫和。
一手把妻子的腦袋扶的更舒服一些,一手把懷裡的孩子摟的更緊一些。
他緩緩開口道:“楓兒說的對,第一,先定罪,告訴世人,此人脾氣暴躁,此人善于說謊,此人反複無常,此人心惡,不論世人如何想,他自己就慢慢會受這個說法影響,慢慢就變成這樣的人。”
江棉棉不困了,這,這不就是給貼标簽麼。
“其次,栽贓陷害。給他挖坑設套,不停的挖坑設套,一環連着一環,引誘他入局,讓他沒有退路。”
“最後,研究其弱點,待時機成熟,攻其最弱,讓其死無葬身之地,無人信他,聽他,讓他自己去死。”
山洞裡,阿爹的聲音娓娓道來。
溫柔平靜。
江棉棉卻聽的莫名有些難過。
感覺阿爹說話聲好像有點哀傷。
擡頭一看火堆對面,阿姐居然睡着了~~
阿姐怎麼能睡着啊,這課程很重要的,江棉棉恨不得喊她起來繼續聽,這是專業課,你以後萬一要宅鬥,用得上的。
不過她擔心喊叫影響阿爹授課,也擔心把阿娘吵醒,隻能打個呵欠繼續聽。
江瑜靠着兄長的腿,跟阿娘一樣,打起了小呼噜。
江楓還坐着,繼續問道:“然後呢,阿爹,如果不夠怎麼辦,如果對手很強怎麼辦?還不死怎麼辦?”
“他很強,你可捧殺他,到處吹捧他,讓他狂妄自大,讓他得罪人。”
“他很強,你不得不聽他的,你可以陽奉陰違,表面對他言聽計從,忠誠無比,取得信任,之後再背刺他。”
江楓認真點頭。
他一手抱着劍,一手摸着江瑜的腦袋。
“阿爹,你睡一會,我看着,我可以。”
江長天看着少年,長發,長劍,忽然發現,他兒長大了,比過去踏實,高大了。
“好。我睡一會,一會換你。”
江長天抱着嬰孩靠着妻子閉上了眼。
江棉棉早就困得不行了,在阿爹的懷抱裡,也睡了。
腦袋挨着阿爹,腳丫子踹着阿娘的頭。
睡前,看了看,江小樹在火堆跟前爬來爬去,白馬在洞口不遠處甩着尾巴,火堆對面是兄長,阿姐。
一家人都在,她也入睡了,很快打起了輕輕的小呼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