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小少年身邊強壯如塔的漢子都差點要出手砍那匹馬了。
卻見馬張大嘴隻是把嬰兒的衣服咬住,把她拖了起來。
見她坐穩了,就松開了牙。
站在那嬰孩跟前,像是威風凜凜的侍衛一般。
江棉棉坐在雪地上,看那對着自己嘲笑的小男孩,輸人不輸陣,她表情認真嚴肅瞪着那小屁孩。
江長天走出來,把坐在雪地上的棉棉抱起來。
門口站着的幾個人都雲淡風輕,包括那小孩,都有一種天然的上位者的姿态。
上門拜訪,看到一個精緻無比的嬰孩,雖然有些驚豔,卻也還好。
畢竟那隻是一個嬰孩。
可是當他們看到穿着灰色袍子出來的長發青年的時候,都愣住了。
“青衫濕羅帶,佳士若飛龍!”
青年的青色袍子上還沾着粉面,像是在做吃食。
他出來先把嬰孩抱起來,輕輕拍了嬰孩身上,然後摸了摸嬰孩的臉,手腳,然後才看向他們。
青年未語先笑,看着就是很溫柔和善的一個男子。
“不知有貴客來臨,未能遠迎,請進。”
幾人推門進來,踩髒了院中白雪。
江長天絲毫沒有在意,把他們引到了會客的屋子。
簡陋的很,一桌幾個蒲團,牆上釘着兩層木架子,一層木架子上放了幾本書,還有一層放了一排倒扣的竹筒杯。
牆上無畫。
室内也沒有裝飾的寶瓶。
一朵花枝都沒有。
但是坐在這裡,可以看到門口的兩棵樹。
一棵樹隻有枝幹,一棵樹仍舊有葉子,如今葉子覆蓋了白雪。
“坐,寒舍簡陋,請勿見外。”江長天說話的時候。
秦落霞已經提着兩個竹編的陶罐過來,就是裡面是陶罐,外頭是竹子又編了一個筐子包圍着,防燙的。
陶罐裡面放的是木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