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并不是。
所以他真的隻是一個生下來就遭生母厭棄的可憐蟲。
可憐他一生潦草,大半生都在想這件事,都沒有想明白。
今日。
他想問一問。
他想再問一問。
喝了那杯茶,江長天抓住了杛栖遲的劍,開口道:“今日,借夜航兄的劍一用!”
江長天拔出長劍,就這樣,走到了江老夫人面前。
江淮生吓一跳。
他沒有帶劍,不讓帶武器。
他伸手拿了面前的茶杯,砸了出去。
“哐當!”
茶杯碎裂,發出清脆的響聲。
樓下酒樓老闆按着自己的胸,心疼。
“你個不孝不悌的畜生,你要做什麼?”
長發青年,青袍棉靴。
高而瘦,持劍前行。
悲而恸,步伐緩慢。
“人人都說我是不孝不悌的小人,那我能做什麼,自然是做一些不孝不悌之事,大哥居然知道我不孝不悌,怎又會覺得我善良容忍,活該被欺?”
江淮生面色難看。
看着碎片前站着的弟弟,開口道:“你是真要我說出那些肮髒事嗎?你畜生不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