杛栖遲連忙吩咐侍衛相送。
人群中有人其實想喊,他家都沒有留人質啊,就這樣走了?
但是不敢喊。
江淮生捂着臉哀嚎,怨恨的看着弟弟一家人就這樣走了。
訾少主一直沒有說話,不過大家習慣了,少主本來就很少說話的。
他其實想說話來着。
不過,屢屢感覺被壓制,沒機會說。
他位置靠窗,他轉頭就可以看到那長長的街道。
街上沒有人,很安靜。
被踩的髒髒的亂亂的街道被雪覆蓋了。
很幹淨,很白。
一行人從酒樓出去,慢慢的走上去。
白色的雪地上,多了一串腳印。
他看到那婦人背着他相公,腳步很穩,很直。
雪地上最深最直的腳步就是那婦人留下的。
他看到江小龜的姐姐還在哭,抽抽噎噎的,手上提了一個食盒。
她走的時候,不知道誰塞給她的。
他看到江小龜的哥哥抱着她。
江小龜的腦袋擱在哥哥的肩膀上。
似乎仰頭了。
江小龜擡頭似乎看到了自己。
訾從橫定定的看着他們一行人離去。
他忽然很羨慕江小龜,真好,她一家人好完整。
雖然不對稱,但是完完整整。
雪地上多出來的一串腳步,整整齊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