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他蔫蔫的表情卻被江家人誤會了。
都以為是過年了,他想家了,家人還沒有來接他,怪可憐的。
外頭據說到處兵荒馬亂,到處死人,到處打仗。
最近坎兒村都收留了很多人。
阿爹又恢複了每天去上工的日子,現在還是臨時工,隻是換了老闆,成了反賊系統裡的臨時工,代管整個鳴縣。
江棉棉張嘴打了個大大的呵欠。
露出了三顆小牙牙,她又出牙了,好在沒有發燒。
小孩出牙的時候容易發燒,古代發燒也算是大病了。
江棉棉覺得自己成長之路還是比較順利的。
她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屁孩,一副生無可戀可憐的樣子,有點同情。
她晚上躺小床床上,聽阿娘阿爹唠嗑,阿娘問阿爹:訾少主是咋回事。
阿爹說他生下來就失母,母親難産而亡,反賊老大訾碌之後也沒有再娶,但是後院也是有其他女人的,還認了很多義子。
聽起來感覺就是沒有娘,爹好像也不是很疼愛,應該也是疼愛的,但是太忙了,畢竟當反賊,奪天下,聽起來就很忙碌,創一代。
估計從小缺愛,難怪不愛說話,要麼就說話不好聽。
江棉棉見他表情難受,準備安慰一下他。
結果她搖搖擺擺還沒有走到他面前,呲溜一聲,滑倒了。
而且滑的老遠。
院子裡都是冰,她一下就從這一頭滑到了那一頭。
江棉棉:
好吧,像是滑冰,還挺好玩的,不過别人滑冰用腳,她滑冰用屁股。
呲溜,還挺好玩的。
江棉棉想爬起來,試了試,太滑了,沒成功。
主要是穿的太圓太喜慶了。
她幹脆撐着手,讓自己身體呲溜,又滑了出去。
滑到了訾從橫面前停下。
“小蟲哥哥。”江棉棉伸出手,奶聲奶氣的喊道。
訾從橫看了看她,又回頭看了看黑塔。
黑塔仰着頭,望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