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裡有一盆蝴蝶蘭。
紫紅色的。
夜間開的格外好看。
江長天打量這間屋子。
他很熟悉。
因為他記得江老夫人屋子的每個角落。
有一種地方,有一種記憶,是你怎麼去忘卻,再次遇見的時候,渾身血液都會顫抖沸騰翻滾起來,叫嚣着告訴你,你一直記得,一直都沒有忘記。
蝴蝶蘭是新的。
博古架上的瓷瓶沒有了。
牆上的畫也沒有了。
換了蝴蝶蘭,和心經。
感覺更雅緻了一些。
牆上有個鞭子,還在。
很眼熟。
因為鞭子把手上有寶石,鞭子比較舊,是老夫人年輕的時候玩耍的東西。
瑤姑以前總用這鞭子吓唬他,他記憶深刻。
江長天環顧打量了一圈,看到了大哥懷中的嬰孩。
他笑道:“我這個做叔叔的還沒有抱過侄女。”
一個侍衛把江淮生懷中的嬰兒搶了過去,放到了江長天的懷裡。
這動作很反派。
吳氏當場就受不了,淚水橫流,扶着相公勉強沒有摔倒。
“大嫂不必緊張,我隻是想看看她,是個女嬰嗎?長大一定跟大嫂一樣漂亮。”
吳氏聽着這話,再看抱着舒舒的男子,嘴巴微張。
她之前聽相公說過二叔從賊并傷了他的臉,她還以為是自己的緣故,更加心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