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自己。
榮兒真沒出息,他能坐一天。
他睡了那麼久,就是有點無聊。
有腳步聲。
是誰。
是他自己。
他忽然開始驚恐。
太黑了,外面也沒有聲響,他會不會被人遺忘了。
弟弟說瑤姑把他忘了,關了一天。
他感覺,他應該已經被關好幾天了。
他焦躁的走來走去。
他雙手撓頭。
可是沒有任何回應。
太安靜了。
他恐慌了,害怕了,他不知道怎麼辦,現在他甚至不知道門在哪個方向,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個位置。
他像是在一個混沌的球裡一樣。
他不停的觸摸臉上的傷疤。
其實已經好了。
可是忽然間,他的手使勁去摳那傷疤,直到重新血淋淋,他發出了嘶吼聲“啊!”
他生生把已經好了的傷口再次撕裂開,一邊尖叫一邊摳。
門打開。
光源傾瀉而進。
以為自己被關了半個月的江淮生發現母親居然還坐在牌位跟前,婉兒還坐在母親跟前。
妻子抱着孩子靠在軟榻上,榮兒耷拉着頭,抖着腿在椅子上抽搐。
他迅速的爬了出去,哈哈哈大笑。
滿面鮮血。
江長天打了一個呵欠,面無表情的看着滿面鮮血的大哥,擡頭對江婉道:“輪到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