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居然就開始自殘了。
江榮還在發瘋,看到爹出來了也沒有理會,還在嘟哝。
而吳氏又緊張又害怕,她靠着暖榻抱着孩子,瞌睡過去了。
這會子陡然驚醒,看到相公這慘不忍睹的模樣,吓的手足無措,也不敢碰,她抱着孩子,怕被相公推倒。
江淮生沒有發瘋,隻是瀕臨發瘋的感覺,他大口大口的呼吸,看到妻兒奮不顧身的過去,抱着他們。
他活着,他還活着,他沒事,沒事。
他感覺不到臉在流血,感覺不到血液滴下來。
反而一臉笑容的安慰吳氏。
衆人卻更驚吓了。
随着“砰!”一聲響,江婉被丢了進去。
江婉看到父親居然也是爬了出來,她驚恐異常,肯定有問題。
肯定是被下毒了。
她進屋後很謹慎,哪裡都不碰。
雖說他們一塊過來,她肯定江長天沒有對這個屋子做手腳,可是也很難說。
江長天在備藥司幹過,大夫都說他醫術很好。
祖母也會偶爾在這裡面念經,區别是開着門,一般不關門的。
關上門,這裡面就像是個黑箱子。
江婉坐在蒲團上。
她其實也跟着祖母打坐,經常一坐就很久。
如果江長天沒有下毒,江婉實際并不害怕。
她之前經常做夢。
一夢都是幾十年跨度。
十分漫長。
被困在夢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