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會半夜忽然醒來,置身無盡的黑暗中。
一個人要如何報複曾經深深的傷害過你的人。
他滿心都是仇恨。
他想到任何一個點,他都想殺人。
瑜姐兒小時候貪吃,盯着江婉吃的東西流口水,江婉把東西放着,丫鬟拿走了,他們卻冤枉瑜姐兒偷吃了,霞妹不明所以,還打了瑜姐兒。
瑜姐兒哭的撕心裂肺,還一個人偷偷躲起來,他們以為瑜姐兒丢了,到處去找。
霞妹也不相信她會偷吃,霞妹打瑜姐兒,因為她盯着江婉看。
每每想這些事,他都覺得有朝一日,他一定要過的很好很好,高不可攀,讓瑜姐兒吃一份倒一份。
他心中有用不完的戾氣。
始終無處發洩。
昨夜,他隻是嘗試着讓他們感受了一遍,他所經曆的一小步,看着他們痛苦哀嚎,似乎他的病就好了一些。
比直接殺了他們還痛快一些。
死真容易,活着不易。
憑什麼他們活的高高在上,他要讓他們後半生在泥濘中掙紮爬行求生。
要讓他們以為穩坐高台,卻一次次掉下來。
要讓他們一次次滿懷希望,失望而歸。
江長天想,他有病,病的不輕,而他們是他的藥。
也許有一日,他痊愈了,那他們就可以去死了。
江棉棉沒有等到阿爹的答案,打了個呵欠,睡着了。
如果她知道阿爹所想,大概就是解決心理問題,需要心理輸出,直接弄死有點遺憾。
第二日。
一早,喜鵲鳴叫。
江瑜望着樹,想着烤鳥真的很好吃。
礙于姑婆的虎視眈眈,她沒敢把鳥砸下來。
現在她都不親自爬樹了,用石頭砸,其實也能砸下來。
阿娘看到喜鵲,開口道:“今天應該是有客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