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對方還是沉默。
靜仁繼續道:“北地貧寒,很多人把女嬰溺斃,上丘院願意收留女嬰,給她們一口飯吃,就此一項,我們救活了無數人。”
江長天還是沒有說話,隻是看着對方。
靜仁繼續道:“女嬰長不大,死了,生死有命,物競天擇。數量也許多了一些,但是沒有我們,她們本該早死了。”
江長天還是看着她。
看的靜仁嚴重的不舒服。
主要是對着這樣一張臉,靜仁莫名惶恐。
作為一個出家人,她心底也會有恐懼。
“聽說你師父是慧雲公主?”江長天開口問道。
靜仁連忙搖頭:“不,慧雲公主隻是比較喜歡我,帶着我一起念佛,并沒有收我為徒。”
江長天笑了。
“看到我的模樣,害怕嗎?熟悉嗎?”
靜仁低頭不語,開始念經。
嘴唇越來越快。
江長天露出了淺笑。
他一旦露出這種淺笑,會特别好看,發光一般,當然也有點茶。
他笑着看着靜仁。
“你們還是不知道我為什麼抓你們?身世之謎?推官之死?無數屍骸?不,我都不在乎。我抓你們,隻因為你們造謠我幼女,你說她命格不好。她命格好不好,由我們決定,不是你們造謠一句話。”
靜仁繼續念經,嘴唇之間相碰的越快,她覺得這是借口,隻是造謠而已,說命格不好,随口一說而已,具體為什麼,她都不用找原因,甚至都不用看她的八字。
她想這麼說就這麼說了。
反正隻要有利有用,造謠又如何。
甚至無利可圖,造謠就造謠了,我忘了,我随口一說而已,你真來找我對峙,我不記得了,可能很早很早看過,忘記了。
江長天卻很認真。
他受過這種被造謠的苦。
每日被人用異樣的眼神看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