荊州衙門的淨房特别幹淨。
有司馬家客棧的影子。
書童劑子早餐吃的太多了,跑了三趟衙門的淨房。
腳步虛軟的走出來。
心中暗暗自責,以後再也不吃那麼多。
早餐感覺什麼都好吃,都吃不夠,可惜了肚子就那麼一點,裝不下。
有點佩服自家老爺,早餐那麼好吃,老爺也就吃的剛剛好,沒有多吃。
果然自己隻是書童,老爺是老爺。
而此刻老爺何禦史看着面前的江司馬。
四目相對,尴尬的情緒有,但是不多。
何禦史有一種棋逢對手的感覺。
這江司馬真是謊話張口就來,還說自己是賣藥的,居然說起藥材頭頭是道。
不過想起來,他曾經在備藥司當過臨時工,好像也不奇怪,據說他醫術還不錯。
也算是個全才了。
看他對妻女的态度,真如傳聞所說,愛妻愛女如命。
侄子何宸幾年前出門遊曆,給自己寫過一封信,說過此人。
彼時宸兒在信中就提過此人,驚才絕豔,覺得人言可畏,很是同情。
當時何禦史看信就覺得,宸兒還是太年輕,就因為人家長相好看,對人心折,覺得對方是好人,同情對方。
這一晃幾年過去。
宸兒成為如今的探花郎。
而他同情的江先生,成為荊州司馬,權柄在他之上。
這世間,或許大多時候是公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