訾從橫知道江先生在京城求官。
其實此刻有一個好辦法。
把他交出去。
江先生能得一個好職位。
江長天隻是看着他。
訾從橫被江先生的眼神看的發毛。
一個有疾的人這樣看他。
他很不适應。
他身體挪了挪,離棉棉近了一些。
“我累了,可否就學到這。”他開口道。
就見棉棉雙目奔出幸福的光芒。
“下課了嗎。”
江長天摸了摸閨女的頭。
“下課。”
她喜歡把考校說成上課,考校結束說是下課。
江長天其實不是很關心閨女的學業如何,但是看她每次考校完,下課,她都會格外開心。
為了她這份格外開心,那就勉強每次多陪着她學一會吧。
其實教閨女讀書,江長天也很累的。
心累。
訾從橫覺得他好像說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。
一件深藏内心多年的秘密。
不能說的秘密。
可是這對父女太平淡了。
反應的太平淡了。
并沒有更尊貴起來,也沒有更疏離起來。
棉棉拉着他問:“哥,你晚上想吃什麼?我不想吃面,你去點菜行不行,咱們不吃面條了。”
訾從橫:不是,我是太子之子。
難道不比吃面重要嗎?
氣的顧不上頭疼了。
江長天慎重的開口了:“從橫。”
訾從橫認真的看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