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兩人剛踏出店鋪,梁逸飛像是想起什麼,他停下腳步。
先前來這家店時,沒注意到店名,在店裡無意聽到鄰桌說起這家店名起的挺有意思。
梁逸飛轉身仰頭看向店鋪招牌,當"錢多多"三個大字映入眼簾時,頓時笑得前仰後合,捂着肚子直不起腰來。
“哈哈哈哈”
“錢多多?這老闆是掉錢眼裡了吧?起這麼個名字!”
他邊笑邊用手肘捅了捅江時禮,眼淚都快笑出來了:“哎喲我去,這店名也太實在了,就差直接寫我想發财四個大字挂門上了。”
江時禮嘴角微揚,眼底閃過一絲笑意:“是個小财迷。”
梁逸飛好不容易止住笑,擦了擦笑出的眼淚。
他湊近江時禮,擠眉弄眼道:“不過話說回來,剛才那個小學妹真不錯,長得水靈靈的,性格也讨喜,跟我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,你說是不是?”
話剛落,江時禮長腿一擡就朝梁逸飛的屁股踹去。
梁逸飛猝不及防地向前撲去,手忙腳亂的抱住一旁的梧桐樹。
江時禮冷笑着收腿,“第一次見面就說般配?照你這麼說,你第一次見到狗,是不是也覺得該去領證?”
“卧槽!你抽什麼風?”他揉着隐隐作痛的屁股,扭頭瞪向江時禮,目光掃過那頭張揚的銀發,“染個頭發把腦子也染壞了?”
昨晚江時禮突然染了一頭銀發回來,他差點驚掉下巴。
認識江時禮這麼多年,從沒見他染過發。
一染就染了個這麼紮眼的顔色,簡直比看見他突然穿女裝還驚悚。
江時禮慢條斯理地撣了撣褲腿,連眼皮都懶得擡:“教你做人,别見着個活物就發情。這麼饑渴,要不要給你預約寵物醫院絕育套餐?”
梁逸飛被噎得說不出話,半晌才悻悻地拍掉褲子上沾的樹皮碎屑:“我就開個玩笑,至于這麼較真嗎?”
他偷瞄江時禮的臉色,心裡直犯嘀咕——這家夥,這兩天怎麼這麼反常?
江時禮這才擡眼,似笑非笑地說:“見個女生就說般配,你這毛病不改,遲早得去民政局跟狗領證。”
他單手插兜,慢悠悠地又補了句,“放心,到時候我一定給你當證婚人。”
梁逸飛,“”
這玩笑開得傷害性不大,侮辱性極強。
梁逸飛嘴角抽搐了幾下,最終舉手投降:“得得得,我錯了行吧!”
他趕緊轉移話題:“回去開黑?我剛買的新皮膚還沒機會秀呢!”
江時禮站在原地沒動,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。
他淡淡地朝梁逸飛擡了擡下颌,“你先回去。”
梁逸飛疑惑:“你有事?”
江時禮淡淡地"嗯"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