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他會重新抽出一張草稿紙,把每個步驟都拆解得更加細緻。
那些寫滿公式的紙張,如今被她小心地收藏在抽屜最深處,成了最珍貴的青春紀念。
“專心。”他常常這樣提醒走神的她,卻不知道讓她分神的正是他自己。
徐硯見溫潆盯着江時禮失神,擡手在她眼前晃了晃:“溫學妹?是不是被我家少爺的美貌迷住了?”
溫潆猛地回神,臉一紅,強裝鎮定:“才沒有,我隻是在思考人生。”
這時門鈴響起,新顧客進店。
溫潆松了口氣,立刻換上标準營業微笑。
江時禮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,嘴角微微上揚。
徐硯在一旁吐槽:“少爺,你這眼神快拉絲了,收一收!”
江時禮睨他一眼,徑直走向窗邊坐下。
徐硯摸摸鼻子,悻悻地跟過去。
這差别待遇也太明顯了,對溫潆那眼底藏着溫柔,對自己就動不動用這種‘想死直說’的死亡凝視。
他們是仇人還是兄弟?
十分鐘後。
店外,徐妙妙朝店内擡了擡下颌,“看!那個女生是收銀員。”
葉依曼盯着店内正在工作的溫潆,眼中的嫉妒像毒蛇吐信般在瞳孔裡遊走。
那天在食堂,江時禮望向溫潆時,那雙總是冷淡又疏離的眼裡,竟閃過一絲她從未得到過的溫柔。
那抹溫柔轉瞬即逝,卻像刀子般刻在她心裡。
原來他不是對所有女人都冷淡疏離,隻是那份獨有的溫柔,從來都吝啬于施舍給她。
她咽不下這口氣。
憑什麼?
這個穿着普通衣服、素面朝天的女生,究竟憑什麼能得到他的偏愛?
明明自己家世優渥,是衆人追捧的系花。
每次精心打扮,穿着限量高定、噴着昂貴香水出現在江時禮面前,他的目光卻從不曾為她停留。
徐妙妙添油加醋道:“這女生除了一張臉,什麼都比不上你,也不知道江時禮看上她什麼了?”
這話像一把鹽,撒在葉依曼本就疼痛的傷口上。